前些年,父亲侍弄的花草摆满了故乡的小院。春夏季节,红、粉、黄、白……争奇斗研。而我已习以为常,从不注目观赏。

  偶尔的一次关院门,被脚下的花盆绊了一下,低头看时,却被深深地吸引住。一大丛覆盖着花盆,它的花朵比米粒儿大不了多少,乳白色,淡雅清香,细碎地洒落在枝叶丛中,看着眼睛舒服,心里清凉;枝叶不粗壮,但苍翠繁茂,且枝叶、花紧紧相偎相依。我忙问父亲这花叫什么名,父亲说叫“六月雪”。很美的名字,学名是否这么叫我已不管,在我心中就称它为六月雪吧,我喜爱的“六月雪”。

六月雪,是我心中的花 工作报告

  更爱它是在那个夏季。(www.SanWen.com)

  一次的骨折需要在床上躺三个月。绑着硬硬长长的石膏,不得翻动,不好洗漱,不能听风看月……只觉得脏乱极了,烦躁极了。

  友人知道后来看望我。手里也捧着一盆“六月雪”,把它放到我的床头上后,又拿出一包书放下。他说这盆花是他最喜爱的,送我解解闷;书让我读,要我心情好起来。这以后,我徜徉在徐志摩、舒婷的诗行间,漫步于《简爱》、《家》、《春》、《秋》中,静静地吃药,静静地靠着枕,心平气和多了。那盆“六月雪”,花期刚至,开放在我那个夏季的每一天,素雅的小花如冬日的雪冰敷我灼痛的心,也象夏夜的星星在我的病房眨眼。

  至今,我仍爱“六月雪”,爱用它点缀我淡蓝的裙裾,随风舞动;爱让它开在我的心空,闪闪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