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今年的2月份,就从广州回来惠州这边工作了。时间啊,一晃,又到了8月份,时间就是这样任性的不会去等待任何一个人。之前有好几个同宿舍的同学,都是在广州一起工作的,可随着大家的发展方向不同,我离开了广州后,他们的生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全部人辞职了,租房也租到广州的其他地方去了。大家都在为找工作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没工作,还要交房租,租房的地方去哪里都很远,渐渐的,大家都各自去了不同的城市找到了工作,从此也不会在广州工作了,租房也没租了。
跟我很好的一个舍友兼同学,她跟我其实缘分很深的,在学校一直感情都不错,算不上是亲密到无话不谈的闺蜜,但是至少还是一直都蛮喜欢跟对方一起玩耍的。她也是在广州工作的其中一个,无奈了,她突然之间就发微信给我,问我公司还招不招人,我就说招,后来她来了。其实她来惠州上班,我是一直都不敢相信的,回想那些时候我和家人在惠州工作,我真的觉得很孤单,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同学在同一个城市,刚开始毕业没多久,我有很强烈的想法,就是很想有个同学或朋友跟我同一个城市,这样大家就可以谈谈心,偶尔出去玩玩。那时候就是因为觉得在惠州没有朋友同学才会跑到广州去跟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工作的,可是,我却发现,不管你去到哪,自己都是一个“个体”,别人还是过着别人的生活,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些什么,在广州我还是一样的孤单,甚至更孤单,家人不在身边,那才是最大的悲哀。就是因为自己一时之间赌气,才会去到广州这个城市。我同学来我公司上班后,我真的有自私的觉得她打乱了我的生活习惯,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我就是很讨厌别人打乱我的生活习惯的一个人。同样的,或许我去到广州,他们也觉得我打乱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吧。
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个事感到懊恼,其实我真的已经习惯了没有同学朋友跟我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了,我有家人我觉得已经很满足了。可后来同学的到来,让我感到很不是滋味。那种愧疚而反感的滋味一只缠绕着我。愧疚,是因为我有这样的想法,我一点都不讲情义,毕竟是从读书到现在舍友兼同学;反感,是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打乱的我的生活习惯。
篇二:习惯,并不习惯
夜幕下的马路显得特别空旷,在路灯的微弱照耀下已然多了那么些凄凉。一个人茫然的走着,看着拉长的影子,似乎在嘲弄的回顾走过的那段路。
偶尔有人擦身而过,竟会顿时多了点莫名的惆怅。转身之间,忽觉人生的旅途跟当下竟有几分相像。一路走来,似乎已经习惯了单调的风景。不知是我走得太快,还是眼里已经只剩下唯一的一抹色彩。在那个世界里,只是一个身影在独自行走,独自唱歌,独自看着每天的月升日落。
走的太急,开始试图去怀疑,两旁的风景是否有某些印记?但却宁愿相信只是幻觉,习惯不去揭晓最后的谜底。
原来,已经习惯了。
习惯失眠,习惯安静的夜,习惯望着夜空想象流星的美;
习惯没伴,习惯悲伤的乐,习惯捂着双眼默背曾经的泪。
一切都没变,只是习惯在蔓延。像丝线一样,在每个白天黑夜将情绪缠紧,剪不断理还乱,作茧自缚的伤残。有多少轻叹,如今消失在无人的回廊;有多少心酸,早已埋在荒凉的墓场。一切的一切,都已习惯。
如果说,时间能够证明这些习惯,那我更相信时间能够把习惯推翻。
就像现在一样,竭斯底里的等待一道光,能刺穿这面糊弄的围墙。何必让情感无法张扬,却在陌生人面前故作勇敢;何必在黑暗中流浪,却还要装作没事一样。无力逃避,苍白的回忆;耸耸肩膀,抗不牢遗憾。
如果有一双翅膀,请带我飞离习惯的牵绊。太多的习惯,并不习惯。
篇三:不习惯
父亲在老家折腾了一个多月。他逢人便说,我要接他来南方的城市和我们住一块儿。家里油盐酱醋之类不能保存的东西他一一分给了邻居,几只喂了三年还在下蛋的老母鸡也卖了。捏着那几十块钱,父亲很想把鸡再换回来,却没人每天早上再给它们喂食,只得作罢。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父亲按照我说的地点去县城坐了长途汽车,来到这个从没想过他也会来的南方城市。接到和父亲同车老乡的电话,说父亲已到站下了车。我赶往车站的时候,却不见父亲的影子。围着车站我转了半个多小时,正在焦虑,手机响了。本地的座机号码,是父亲有些激动的声音。我大声责怪,为何乱走,害我找不着他。
电话里父亲唯唯诺诺,“刚才有个人说是你叫他来接我,我就跟他来了。他说有事让我在这儿等一会儿。这么久没见他回来,我才借小店的电话找你。”
我突然觉得我太过大声,父亲也许被我吓着了。我早该配个手机给他,却也不会有这等事儿来。我问清楚他的方位,让他走到大街上来,我再去找他。
我见到父亲的时候,心猛地一颤。曾经在我眼里高大的父亲,此刻却是那么的矮小瘦弱。白发渐多的他曲着腰,背着一个我曾用过的大牛仔布包。两手各提着一大包东西,看上去很沉。我停了车,去到马路对面接过父亲的行李。拦着过往的车辆,“慢点,看车!”
“您怎么跟别人跑了呢?认不到的人也信?”我边走边责怪。
父亲紧跟在我旁边,抬起头怯怯地望着我,“那个人说你没空,派他来接我的嘛。”
“那他有说我的名字吗?”
“没有。”
“他说先带我到对面市场拿点货。又说钱不够,让我借点钱给他,回去就还我。”
“给他了?给了多少?”我真气不打一处来,父亲并不是百分百没出过门的乡下农民,怎么也会上这当?
“我哪会给他那么多,就几十块零钱。整钱我都放在底层衣服里的。”父亲这时似乎才明白受骗了,又激动起来,嘴唇发抖。平时他舍不得乱花一分钱,不到一个小时,几十块钱不见了,他一定心痛死了。
“下次别那么好心了。防着点,这城市不象家里,坏人多的是。”
父亲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泪水。
晚上洗澡之后,父亲翻出那几大包东西,有花生、豌豆等等,带给我们的都是他自己种的东西。他想抱抱我儿子,可儿子却只顾看电视,草草和父亲打个招呼便关注他的少儿频道了。父亲想和我们坐在一起看看电视,可我们爱看的频道他却听不懂。他便早早睡下,翻来翻去,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
早上,我们还在睡梦中,父亲却早已起来,坐在房里,傻傻地不知去处。随我们去自己店里吃了早餐,坐在门口又不知去处。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带父亲去我上班的地方,他在路上小心翼翼地对我说,他想回家。
我很诧异。在老家,很多象他这样的老人想在子女身边,很多人想到城市里住上一些日子,很多人想象他一样可以悠闲自在不用劳作。可是,现在父亲却对我说,他想回家!
“为什么?这边不好吗?”
“不习惯!”
对,不习惯。没的熟悉的邻居可以说话,没有山野的风光可以眺望,没有家乡简单却可口的饭菜,听不到家乡的口音,听不到鸟儿的歌声,看不到房顶上的炊烟,也闻不到家乡土地的味道。城市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紧张,那么现实,那么地没有人情味儿。
我还是极力挽留父亲住多了三个月,但他执意要回家。我陪父亲坐车去买回家车票的那天,天上下起了小雨。回来的路上,我想拦车,父亲说想和我走走路。我想买把雨伞给父亲,也被他拒绝了。“就这样,我们爷俩好久没这样走过了。就这样走吧。”
稀疏的白发沾在父亲皱巴巴的额头,父亲更瘦了。南方的生活可能真的让他不习惯,我见不到他快乐的样子。
“为什么一定要回去?这时候回去,家里连菜都没有。”
“我得回去。你接我到这里住这么久,也够了。”父亲擦擦脸上的雨水。
“回去我种点菜,过年还是有菜吃的。”
“在这边吃不好?住不惯?”
“我们两父子,我不说假话。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开支大,我又帮不了你们的忙。我回去可以帮你看看家。到时候你们回去,起码不用准备什么嘛。”
中午,我带父亲去“真功夫”吃了一个快餐的套餐。对他来说,一餐饭花了五、六十块,那是一次豪华的午饭。下午,我和父亲去公园里在雨中又走了很久,直到都累了,我们才打车回家。那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父亲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父亲在回家半年后不久便突然去世了,没有任何征兆和痛苦,也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句话。在他的柜桶里,我看到我给他的零花钱还叠得整整齐齐,一共是两千块。
后来,我习惯性地按下电话号码,那一头,“嘟嘟”地响个不停,直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我才猛然想起父亲不在家。
现在,轮到我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