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喜欢去离家不远的森林公园散散步,并且总能观察和发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奇与收获。
公园里人不多,很清静。有几个看不清面目的大人陪着一帮孩子荡秋千,吵吵嚷嚷、玩耍嬉闹的声音超过整个公园里的夜晚。
毕竟已是初冬季节,吸到嘴里的凉气再吐出来的时候,凝成一团团的白雾,但这早已经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怪的事了,没有蚊虫的叮咬,再加上有恰到好处的冷凉,很适合散步游玩,所以,从深秋到初冬对我来说也只是添一件毛衣的变化过程。
环顾四周,五彩斑斓的景观灯在自己的地盘上随心所欲地炫耀着往日的繁华,一轮圆得不能再圆的冬月,好像刚吃过晚饭似的,挺着胀得鼓鼓的酒足饭饱的大肚子,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在大的夜空和风谁也带不走它似的,平静而又衣食无忧表情的令人羡慕,无忧无虑的没有一丝牵挂。
一排排高大的白杨树站在夜空下,光秃秃的身子浑身挂满了月光,弯曲的树干,婆娑的树影,仿佛是一条条通向月亮的蜿蜒的山路,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一波波年轻而又温柔的月光经过嫦娥的准许,在月宫前找到一根树梢,然后沿着那棵树出发,一路抵达到另一个世界的公园里,熙熙攘攘的月光沿着每一条石阶,参观完公园里所有的景点,然后在黎明之前原路返回月宫,不带走一丝尘土,一根草木,也不留下一个脚印,一片垃圾。
走出公园回头望去,一束束灯光,一层层阶梯,一排排树影,依旧迎着月光来,又送着月光去,仿佛那夜晚的热闹与繁华才刚刚开始。
篇二:曲中行走
自从离开后,此去经年,总是悠悠。以为没有一首歌能够传出我的心声,值得庆幸的是,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歌手,饱含着淡淡的忧伤:唱出了我所有的情思。离别总是寸肠裂断的,相逢肯定会是另外一种沉默,至少我会默然。过去的过不去,却在某个时刻也就过去了。活着一直向前看,慢慢的淡忘了有过的曾经,就像我们的梦想从未变过,伴着优美的音符舞动起人生。
岁月渐行,流年已逝,谁荒芜了谁的记忆,谁又把谁留在梦里。一切都变了,剩下的只有感觉,模模糊糊却还难以挥去,就是这么顽固。翻唱着别人的歌曲,细数着自己的往事,静静的想着每一笔每一个角落,然后弄乱自己的情绪,静得出奇。我想只能就这样坐着,聆听着一首忧伤的离歌,静默的直到倒下去,一下倾倒进海里,随着海浪随波逐流,默了个性,默了语言,默了情愫,更默了无数的疑惑。就在启程的时候,想用一首歌来挽留,却忘了旋律,歌词一味的在脑海里盘旋。眼睛灼热,心一瓣瓣掉落,砸碎了承诺,滑落在泥水里。在最纯真的年代,留下的令人无法自拔的感情,却将是一生之伤痕之回忆。任凭我们怎样去写怎样去思考,却早已写不新了青春,写不纯了眼神,思考不得了初至情感。渐渐的懂得了简单的生活,懂得了一个人的乐趣,却也更相信爱的无罪。于是对独自旅行多了欢欣跃舞,一个人背起行包,走在陌生的路上,走向不知名的路途,从中体会不一样的社会,不一般的青春。远方总是散发着未知与诱惑,需要不断激励勇气,在这茫茫的万里道上能读万卷书,不时的刷新对生活的认识。一日晴朗的天空下,很早的,巷道里,人群涌动起来,三轮摩托窜动,小轿来回穿梭,一座城市开始了一天的运行。这样的街道该要有多喧嚣啊:要多纷扰就有多纷扰。那时因为年少,故是无羁。带着新鲜的气味置身投入城市,幻想它有撩人的气息,车水马龙,嘈嘈切切,人心不得宁静,忐忑浮躁。城市的喧嚣把浮华修荑所覆盖,它的美在于夜幕降临,一串串流光,霓红灯乱跳,倒映水中,水也跟着不安分,涟漪一波波荡来荡去。此刻可以安静休闲的欣赏一座城池的夜曲,轻轻扬扬,漫不经心的叩响晨钟暮鼓般静逸!这将又是一种天籁飞音,来自遥远的千年传说,“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衬托着古都的韵味,萦绕着现代生活的气息,使得匆碌的人们心静神旷。古萧瑟瑟,琵琶声声,高端入峦,忘乎生于唐宋!悠悠哉,现代乐手,在舞台上疯狂的弹起吉它贝司,演绎着DJ,流行风吹抚着耳膜,乐此不疲的享受。渐渐的形成了迥异的风格,如此便能让不同生活不同性格不同职业的人都找到缓解神经的神曲,倘佯曲中行走,完全弃去束缚与压力。
高山与流水,霓裳后舞曲,一曲作罢不能得,接二连三赋新辞。善奏的人有才,善唱的人有才,孰不知物质在精神的催化里完成其升华,现代的人们陶醉在音乐中,舒展的释去身心的倦意。古代赋辞奏乐,绵延轻柔,现代写词作曲,铿锵至心。音乐带着我们同去一方世外桃源,净化着灵魂,荡漾着心灵。
音乐是一种语言,一种导航标。领着我们行走于最唯美的憩园,采摘点点露珠滴在额头,滑入嘴唇,清凉入心底;鸟语花香,平平躺在花田,一丝一缕的平缓入耳,心田顿时被细雨微润;我们无时无刻不再寻觅歌曲的影踪,伴之行走是最不凡的休养!
篇三:行走江畔景观
都说金华是一座古老而青春的城市,众多名胜古迹令人流连忘返,满目高楼大道面貌一新。其实,要是留心观察,还有一种景观也颇为引人入胜。那就是每天傍晚,婺江南岸十里江堤景观带中来来往往行走的人流。
傍晚时分,彩霞舞飞鸟,晚风飘衣袂,在这十里江堤景观带中,人们的脚步放松而随意。小伙子姑娘的步履最为轻快;上了年纪的大多信步而前;怀抱宠犬的妇人和手牵藏獒的壮汉不快不慢;轮椅上的老翁不时驻足环顾四周;而脚踩滑轮的孩童则如流星穿越于其间……我曾注目数计百米路段之行人,居然多达五六十个!
行走是为了健身。如今行走成了金华市民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春夏秋冬四季不断变更,不变的是这一道行走的风景线。
我随人们一步步向前走去,一个个景点便向我们走来……
婺江,在双江口伸开双臂接纳了义乌江和武义江,又孕育了金华这座浙中历史名城,从而含情脉脉向西流去直至“水通南国三千里”,其风采是何等大气包容而又亲切动人。
婺江激活了这一方热土的生机,其两岸的景观也便目不暇接。且不说北岸婺州公园、八咏公园和清风公园接二连三,就是南岸自河盘桥至李渔桥这十里江堤风光就精彩纷呈。一座座跨江大桥牵手南北市区。婺江桥、河盘桥、双龙桥、下官桥-金虹桥、通济桥、宏济桥、金婺桥、李渔桥……可谓各有各的英姿和气派。
近年扩建的河盘桥与通济桥这几千米江堤,更是美不胜收。自下而上细看,混泥土巨石基础深扎水底,水面之上是石栏石板错层走廊和亭台,高居于上层的则是沥青铺就的快速通道。各层次各板块之间绿树鲜花草坪繁茂,河盘桥头和通济桥东还有文化广场和樱花公园……
遥望三江口绿洲新建的中国婺剧院像蝴蝶展翅翩翩,而施光南音乐广场则余音不绝如缕。对岸展示八咏楼、明月楼、天宁寺、府城隍、侍王府等等历经千百个春秋的古意,以及沈约、李清照和邵飘萍诸多名人生前的风采,只是此时全都隐身于浓密的绿林和高耸的楼群;唯有通济桥东半岛上那黄宾虹公园清风楼和樱花公园尽头那艾青的陵园,还能一见其轮廓。河盘桥头文化广场地面的古代金华府治石刻图标志这一方乡土之深厚;十二生肖石雕像让人们认知自己的属相离不开天干和地支。江中岛屿五百滩传来推土机轰隆声阵阵,宣告推陈出新前景必将更绚丽。
最让我流连的是长廊石壁上所雕刻的八婺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图案和文字。这些石雕图文质朴苍劲犹如一部卷帙浩繁的千古史籍。早自晋代、南梁、隋唐、宋元,直至明清,接连不断;人物、建筑、工艺、特产、医学、宗教、艺术、学派、著作,琳琅满目……
一个个景点向我们走来,也便常常让我们走进了璀璨的地方历史文化。
这是平民黄初平在赤松山牧羊得道成仙的神话故事;这是太守沈约在其所建的高楼上一咏再咏竟至于八咏的情景;这是诗人张志和在舟中且行且吟《渔歌子》;这是吕东莱在丽泽书院诲人不倦传播其婺学;这是女词人李清照感叹双溪蚱蜢舟载不动她的许多愁;这是婺学传承名家北山四先生;这是一代医宗朱丹溪;这是戏剧大师李笠翁……他们走过生,走过死,终于走进了永恒,成为八婺文化之灵魂。
在“丽泽书院”前我不能不虔诚而敬畏。我的先祖王崇炳曾为丽正书院首任院长,而丽正书院的前身就是丽泽书院。故而此书院距离我辈也便不再湮远。吕东莱先生年纪轻轻就创立了婺学——金华学派。金华学派不仅接纳了朱熹、陆九渊的性命之学,更重要的是还兼融了叶适、陈亮的功利之学,促使理学得以“经世致用”。在当时,金华学派的包容性和开放性可谓难能可贵,理所当然成了浙东学派重要的一支。金华学派的理念也便绵延于一代代八婺子孙的血脉而走向永远。有人问:如今婺商的崛起,追溯其历史文脉渊源究竟何在?我以为,答案显而易见,就在于婺学中的精粹——功利之学。这就是根植于当今五百万八婺百姓骨子里的传统人文精神之基因。
我随人们一步步向前走着,只因八婺风情尽在行走中,也便不觉暮色已浓重,华灯正灿烂。一切都得归功于金华市区正在实施的三江六岸景观带优化提升工程。有道是:生活的精髓部分是文化,文化的精髓部分是遗产。让历史文化遗产走出高阁文本,走进百姓寻常日子,让寻常日子走在现实与历史之中,这日子就既有长度,又有高度、广度和深度。所谓行走的美学,也许就是这样的一种景观吧。
篇四:自由行走的花
安妮宝贝特别喜欢王菲蚀骨的天籁,而我却喜欢萨顶顶近乎回归的神语。“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可曾在梦中遇见彼此熟悉的脸,人儿为美丽的缘求佛了太多年,冰山上有一朵雪莲端坐群山之巅,他们说她已生千年,有她就得到了永远。”
反复听着这首歌,突然觉得这首歌特别适合一个人,一个灵魂和身体都走在路上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从泸沽湖畔女儿国里走出的杨二车娜姆。
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这是她一本书的名字,我们眯着眼管中窥豹,也能窥见她五彩斑斓的个性。她有绝对自由的灵魂和思想,绝不是那种低调和低温的女子,你看她长发飘飘,鬓上插一朵红花,一路行走一路歌唱,翩翩而来,潇洒而去,没有人能阻挡她做个自由自在的仙女。
美丽的泸沽湖,美在世人视线之外,林木葱郁,水天一色,湖中各岛亭亭玉立,姿态不一,藻花点缀其间,缓缓滑行于碧波之上的猪槽船和徐徐飘浮干水天之间的靡梭民歌,走过现代文明,她依然不食人间烟火,玉骨仙姿,独处一方,飘逸如风。就在这个环湖而立的大山里,生活着人类母系氏族社会的活化石——摩梭人,他们风俗独特,家家之主,皆为女性,其家庭成员血缘,均为母系血统。婚姻实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制度。
杨二车娜姆,女儿国的一个小百灵,13岁被四川盐源县文化馆的人来收集民歌时发现,于是带上她走出村庄,参加当时正在筹办的全国少数民族歌手大赛,得了第一名的她仍然回到大山中的家,继续做她母系氏族社会的一个村姑。但是就是这一脚的迈出,如同小溪望见大海,多么想在海浪里搏击遨游,骨子里沉睡的疏狂不羁一旦被唤醒,小小脚步并无法在泸沽湖停留。13岁之前还不会说汉语,14岁就从摩梭部落翻山越岭,徒步走过几座大山,走进上海音乐学院,走进中央民族歌舞团,成为团里最年轻的民族独唱演员。
其实,我知道她的时候,跟绝大数人一样,是在2007年湖南卫视举办“快乐男声”的评委席上。
她是谁?那样陌生的一个女子,却那么显眼,那么生动!独特的装束,尖辣的点评,那种率真与犀利让选手和观众痛并快乐着,在骂声和掌声中,她比选手红得更快,更彻底!
那场选秀最大的赢家是杨二车娜姆!她让全国人民记住了她,记住了美丽的泸沽湖,记住了神秘的摩梭族人!惊觉上帝还在我们的国度里保留了这样一块女人的乐土,人类母系氏族王国!
其实对于那些诋毁和谩骂,她真的不在乎。你且看她在博客里说:今天,人们这么爱我,又这么的骂我,我也被逼着看到了实际,就是通告一个接一个,身价也在一天天往上涨,就像家乡院子里边种的芝蔴一样,开了花就节节高,势头挡都挡不住,还好我不是太贪心的人,做事都是凭兴趣,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我还是打死都不做的,写到这里,还是想说几句这一阵以来的心里话:就是要感谢所有为了骂我而付出辛苦工作,并为此死了很多脑细胞的人们,我在你们的骂声中,现在开花了!!!
在骂声中我开花了,这是一朵多么勇敢的花!
“快乐男声”之前,她并不是没故事和经历的人,她之所以底气十足地坐在那里评头论足,她是有实力和张力的!从泸沽湖走出来已经足够传奇,可是这一点还远远不够丰富她精彩的人生。1990年赴美,与美国一个摄影师结婚,后离婚在美国独立生活了10年,这期间她到日本、台湾、新加坡讲学和演出,在意大利当模特,并游遍欧洲各国。1996年,在北京三里屯遇到挪威帅哥石丹梧——挪威王国驻华使馆的外交官,但是他们的爱情终究没能逃过“七年之痒”。
可是她仍然相信爱情。
她说:我42岁了,还可以恋爱的日子还有42年,我要在有机会宠爱你的日子里,宠你宠到无法无天,宠你宠到山穷水尽,然后,写一本感动天地的爱情小说,就算哪天你走了,我还有本事把小说的版税卖来当咖啡钱!女人,美好的爱情要尽兴的谈,淋漓尽致的谈,为自己合算的事,也要留点心思的做,要不然,时事难料,万一哪天,情没了,稿费还在,没有经济危机的女人,感情危机通常都不会太久。
女人如花!大抵世上有多少种花,就有多少种女人!
三毛也很浪漫自由,可是她太过幻想,她是尘埃里一朵低温薄凉的寂寞之花,而杨二是既能行走与群山之巅,又能漫步俗世百花丛中的快乐之花!
如此盛夏,听着音乐,尽然联想到杨二车娜姆,瞧一瞧面前的这盆茉莉,光亮的叶子中间藏着几颗像珍珠一样的花骨朵。我想我就是我家窗台上的茉莉,在温暖的季节里,可以散发一抹清香。可是,经不住严寒的,冬天里只能在房间里躲过寒风和冰冷的雪。记得有一次去邻近城市找同学,可是同学不在,我一个人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虽然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却是无比凄凉和孤独,特别想家,眼泪在眼圈里含着,实在不好意思掉下来。一个离不开家的人,永远走不远,更体会不到独尝人生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