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钩流月悄无声息,泊在墨兰的天际。一场冬雪,淹没了前世的伤感,洁白如纸的心灵深处,需要自己填写快乐。残树疏影间,凄美的呼唤,穿越在月影和心灵叠换的梦幻中。淡去寒凉,鞠一捧炽热在心,灼烧着内心的奢念,开始一个新梦的旅途。

  趁月光妩媚,夜色甜香,尽量睁开水光潋滟的双眼,听月光的纱衣降落于梦开始的地方。夜色在沐浴,我在沐浴,低头沉思和红袖添香的人在沐浴。霓虹闪烁本就是五彩的琴弦,弹奏起一段撩人的音曲。思绪蔓延,翻飞不息,脑海里添一层厚茧,落了一地的绿霞红冠。

梦之旅的文章 工作总结

  月夜之深,酣梦在乳汁中沉睡,可知晓幸福正薄如蝉翼地向我走来。月色西沉,珠落玉盘的梦幻颗颗清脆,幻化着我的身躯,不敢伸手,唯恐穿透夜的衣衫。

  我的梦,有点湿软,软软地摊了一地,刹那芳华四溢。

  如绸缎般软滑的日子,从纹理深处,熠熠生辉,香甜绵软。

  落雪如席,我坐在梦里,从如约而至到恋恋不舍,都是别样的精彩,嫣然绽放在我的眸子里。只因有梦,才赶了一场锦年花开的奢靡,织就了生命里的明媚。

  篇二:梦之旅

  我是梦里沉睡的婴儿

  梦里有干净透明的传说

  有惊心动魄的肉搏

  有小桥流水的恬静

  有光怪陆离的奇幻

  然后,音乐响起

  我的心变得虔诚而安宁……

  激情洋溢的鼓声响起,刺激着我还来不及收拢的思绪,炙热的火光便在眼里放肆的燃烧,喷薄的火山激起我内心狂躁的欲望,想为它舞蹈,或者站在高山上为它纵情歌唱。

  而我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坐在礼堂中,我用俗世的眼睛看自然界的奇观,读人类在历史面前精粹的表演,写音乐撞击灵魂闪出的灵感。

  我看到腾冲人的洒脱与豪放,不羁的舞姿点燃生命的希望。我听到火山喷发的声音,喷涌的气势荡气回肠。

  谁将思绪转折,在黑暗中品细水长流?

  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柔情似水”这样的意境,斑斑驳驳的思绪像蒙上了水雾,继而又被风吹得一干二净,隐隐约约的雾气中女子的舞姿曼妙婷婷,情意中透着朦胧之美,突然想起蒙娜丽莎的微笑,神秘而捉摸不定。

  梦里的江南水乡在意识里渐渐苏醒,有风拂过心底最温柔的弦,轻飘飘的,像腾冲女子柔软的身段,优雅而轻柔。

  听说江南美女多,而腾冲则是“清水出芙蓉”。

  想泡着温泉做一个冗长的梦,醒来时可以断开所有阻塞的神经,对生活对人生做一番大彻大悟。想在热海的气流中蒸发掉所有的杂念,睁开眼可以丢掉所有心灵的负累,对命运对未来做一个人生规划。想从荷花温泉中洗浴出来,放开手忘记前尘往事的纷乱,做一个灵动秀美的女孩。

  喜欢看台上含糊不清的气氛,亦真亦幻的感觉。

  梦幻的意识里边听到铃儿声响,惊扰了我自视清高的梦。

  “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郑愁予的马蹄带着书香画卷的味道闯入别人的心,而我们腾冲的古道马帮呢?

  它淹没了多少人的泪与汗,葬了多少人的血与肉。

  我听到他们的呼唤,一声比一声真切,雷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奋勇向前,马在嘶鸣与逃窜,多少人带着思念葬在了不安的马蹄之下,狭隘的道路,唯一的经济命脉,却需要多少人的生命去祭奠?

  在困难和阻碍面前从未退缩的灵魂,却在风轻云淡的夜晚以手指月遥望家的方向哭得迷茫。

  “家”多么贴切的字眼,为了生计多少人背井离乡?抓不住命运的安排,只能将现实编排,那条路该怎么走下去才不会被淘汰?

  谁用质朴与坚毅创造传奇?我听到他们的吆喝声,有个声音在心底呐喊:归来吧,归来吧……

  然而,动荡不安的年代里载满了多少人的离愁别绪。谁在农家小院左顾右盼,谁在大山脚下望眼欲穿,谁在暮色时分流连忘返?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多少好男儿为保家卫国丧失生命,我不敢想象在那个残酷的战争面前生命有多廉价,不敢去触碰那些触目惊心的疼,我害怕血腥味,害怕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害怕看到离人的眼泪在我眼前满天飞。

  可现实面前却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它残酷,它冷漠,它不带任何表情看人间的生离死别。而我们的好男儿,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他们用身体堵住冰冷的子弹,用生命换身后人的安宁。他们高举敢死队的大旗藐视世间一切困难勇猛向前,他们在战场上抛掉优柔寡断,面对敌人只有勇敢果决。

  子弹穿越时间与空间的距离落在我寒冷的双眼面前,它张狂,它得意,而我看到它的身体已是鲜血淋漓,它吞噬了别人的生命可依旧冷漠无情,因为它本身就没有生命,它只是一个利用以战争的不长眼的武器。

  可我的心却异常难受,为什么每一个宁静的背后都要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

  回家吧,回家吧,可家在哪儿呢?家变成了矮矮的坟墓落在了国殇墓园。

  风雨过后世界总归宁静的吧,我想。看我们的小桥流水人家不是别有一番韵味吗?

  喜欢那种恬淡的生活,给人心灵上带来一种惬意和享受。突然感受到诗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旷神怡。跳动的画面总会撩拨起我内心沉睡的记忆,好像游走在人工湖湖畔看微风漾起湖面涟漪,听水车诉说悠远的历史,唱和顺古老的歌谣。

  喜欢听它别具一格的音律,犹如天籁让思绪随风飞舞。喜欢走望不到头的青石坂路,像希望在内心深处慢慢生长。喜欢看质朴清纯的和顺女孩,像湖面含苞待放的荷花婷婷玉立。

  而我又是一个很宿命的人,我喜欢赌,赌青春,赌前程,赌生命,而这些我都输不起,输了,只能任由记忆支离破碎。然后我便喜欢上看别人赌,赌财运,赌阔气,赌石头里的传奇。

  藏在石头下的诱惑被谁挖掘?其实我也想哪天作为主角,陪毫不知情的命运玩一场游戏,不过现在还早,我还穷得一贫如洗。

  旁白里边说:路,一头连接的是历史,一头连接的是未来。

  而我还在做着那个关于腾冲大型史诗、边城绝唱的梦,我是个贪婪的小孩,想做很长的梦不愿醒来,看着民族的瑰丽文化,我有说不出的惊艳,那迷幻的意境,色彩斑斓的景象勾起人内心最原始的欲望,突然觉得自己融入到历史当中,与曾经的人同呼吸共生死。又感觉自己是脱离现实的,像蒸发掉的水汽一样,还是轻飘飘的,心居无定所。

  《梦幻腾冲》演绎出了人间的悲欢离合,有惊心动魄的历史,有坚忍不拔的民族意志,还有质朴清丽的农家气息,好一个别出心裁的大型史剧。

  我还想沉睡,回味思想走过的旅程……

  篇三:寻梦之旅

  一直以来,很想去看看那个离别了二十多年的村庄,它虽不是我的故乡,但我在那里毕竟生活了十来年,常常会想起那条被填埋掉的小河曾经的模样。昨日心情特别烦闷,很想独自出去走走,于是拿上相机出门,一个人踏上了那条寻梦之路。

  出了那条曾经走过千千万万次的大路,就拐进了村庄,村子不再是我二十年前离开时的模样,房子越来越拥挤,把整个村庄逼仄成一条条横七竖八的巷子,满眼是错杂凌乱的高高低低的房子,我在左转右拐中迷失了方向,无法找到曾经住过的那户人家。这里是城乡交接处,人口特别密集,许多外来人口也聚集在这里,因为这里的房租比城市便宜,故此让这个原本宁静的村子变得喧嚣脏乱。

  在错杂逼仄的巷子里转了几圈,有种穿梭在时空隧道的感觉,熟悉的陌生,陌生的熟悉,我是在寻找自己曾经的人生轨迹吗?也许我们时常会有这样的感觉,你很想走回过去的某个人生阶段,重温曾经的某段生活场景,但是你怎么也不能贴近它,总让你似乎是在烟水飘渺处回望,隔着红尘纷繁的门扉,你无法推开它,瞧个仔细。但有些记忆却如潜藏在心田深处的老根,即使忘了浇水也不会干枯,于是一段过往的岁月就在这种模糊与清晰之间徘徊。

  我放弃了寻找曾经的住处,只想再次踏上那个我梦里千回的河洲(我一直把它叫做河心岛,曾写过两篇有关它的文章),我知道它其实早已不存在了,随着河道填埋,它被村民们彻底改造成了田地和建房的地基。但是我还是想再看它一眼。于是走到了河洲边,远远望去,一片荒草萋萋,有一小部分还没有被填埋的地方丛生着一大片沼泽浮萍,那盛开着的紫色萍花,牵引着我的视线,我天生就是容易被哪怕一点点的美丽所触动,久久地站在水泽边,拍下了这仅存的美丽。

  原来的河道几乎都已掩埋,那残存的一股水流已经发黑发臭,水边有一大丛水芹生长茂盛,一位农妇正在采水芹,她不停地起身朝我看,我猜想她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想涉水走向那片曾经的河洲,水虽浅,但是那乌黑的颜色让我有些畏惧,最后终于横下心脱掉鞋子踏进了脏污的水流,脚底下一阵恶心的滑溜溜的感觉刺激着我,好在水域不宽,没几步就上来了。想到二十多年前,每到夏天我都会淌水过河去河洲上戏耍,或者躺在大树下乘凉幻想,那时的河水清凌凌的,淌水时踩在清洁又清凉的鹅卵石上,脚底下的感觉真好。

  我站在一片菜地里向远处眺望,二十年前郁郁葱葱的河洲变成如今的荒凉突兀模样,被垃圾和土石填埋,稀稀拉拉的几座房子建在荒地上,那是几户村民的瓷器作坊,心中掠过隐隐的凄凉,举起相机拍下眼前的景象,菜地里摘菜或施肥的农民惊奇地望着我这不速之客,一个蹲在地上的中年农民实在忍不住好奇,用普通话问我:“你是记者吧,到这儿来拍照,要写我们这里呀?”我告诉他,我不是记者,我只是来怀旧的,二十多年前我曾在这儿生活过。也许他们根本不理解我话中的深意,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来追寻自己的一个旧梦。

  沉湎往事的心情在落日余辉中,显得缤纷且忧伤,那一刻,现世的我退隐在一个角落,看着过往那个少年在记忆的空间里翩舞,只有在这样的特定场景中,才可以聆听到曾经那远去的足音。

  终究还是要把自己拉回现实,夕阳下,我走在弥漫泥土气息的田畈上,我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沿着田畈向一座小桥走去,途中,看到田畈边上建起了别墅群,真是一种奇特景观,不妨把这看作是现代人渴望田园生活的一种意向吧。

  再次返回村子,在一个老人的带路下,找到了我二十多年前的住处,依然是当年的红砖黑瓦房,只是屋前院落没有了以前的开阔空旷,让高楼逼仄得只剩几十平方的空地。淳朴的女房东一时没有认出我,毕竟离开时才十七岁,她说,你瘦成这样,原来是团团脸,现在变长脸了。我很想说,二十多年的风刀霜剑足以把一个女人的圆脸劈削成长脸了,知道她不能理解,只是说,她没有太大变化,还是不见老。

  进屋后,热情的主人把我让到那间我住过的房间,她最小的女儿春正坐在灯下画瓷器,微笑着听她母亲介绍我,记忆中浮现出那个小我七岁的安静女孩,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在八岁那年被毁掉了一只,依稀记得灾难降临的那个日子,放学回家路上她哥哥与同伴打架,她劝架,一把伞尖偏偏戳中了她的眼,她满身血污被人送回家,后来不得不装上一只假眼,也许一个女人的一生就此有了改变吧。

  看着灯下一边画瓷器一边与我寒暄的春,依然满面含春,还是小时那胖胖的圆脸,脸上丝毫找不出悲愁的痕迹,我真佩服她的乐观心态。悲观忧郁的我在她面前似乎太造作,我与她对生活的态度竟这样相去甚远,要是我能如她一样活得简单快乐一点多好。

  夜幕降临,我推却了主人的晚饭,踏上了归途,白发苍然的男主人怕我迷失方向,执意要送我出村子,一路听他细说着儿子女儿们的近况,我默默祝福着他们全家幸福。挥挥手,作别昔日的村庄,我融进了都市的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