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家中拮据,无甚零食。好在山村房前屋后、路边塘梢,可不经意长出几株尤物,照料或嫁接之后,即为杏梨栗枣之类。农家可藉此不同季节地应付孩童们。

  一房亲戚远在圩区,时常栽植些许甘蔗。冬季收获后,便挑着一些甘蔗步行二十多里送来。返回时,家中自然少不得回赠山芋、花生之类自有物品。亲戚之间交往,也需要主动谦让,公平对等,口上不说,心中自然都有数。此或为约定俗称的民间章法。

关于磨难的文章 演讲稿

  每年甘蔗成熟时节,我们兄妹三人即悄悄盼着亲戚的到来。父母将每一根甘蔗都折断成三、四节,既是便于延时供应,主要还是怕我们贪吃受凉。挑选甘蔗时,我们都不喜欢节斑密集的,因为尚未更换的乳牙不易对付节斑密集的板实甘蔗。

  亲戚说:甘蔗初长时多为旱季,长得慢,根部节斑就密;到后期水分和肥料都充足,甘蔗生长快,节斑自然稀疏。节斑密的甘蔗不好看,可养分积攒足,甜;条件好,甘蔗长得快,节斑就稀,可养分积攒不够,不甜。就像山里的树木,长得慢且有形的,都能成为好材料;长得快又不成形的,一般只能当柴烧。

  篇二:青春的磨难

  青春的磨难,一个让人迷惑的问题,我20,也算在青春的风头浪尖上,可我对磨难的理解却是那么的模糊,好像一切都与我离得好远,虽然小时候每天没菜,经常喝酱油汤,但我没感觉到磨难,生活在一天天的变好,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它早已冲走了苦日子带来的不快,小学也算是佼佼者,光环总是让人找不着方向,初中就开始混了,“哀,莫大于心死”,就是当时的写照,呵呵,现在想想,很可笑的行为,记得今年暑假我在家的一个补课机构管理学生的好多事,看着中考刚考完的学生们,我好像又回到当时,认不清自己的路,冲动,经不住社会的诱惑,我在有空时就给学生们讲预言故事,告诉他们我走过路后的感受,看着他们天真的眼神,我很喜悦,自己的路,不想他们再走一遍,我想这就是爱吧!(想了半天,这算是一个磨难吧!)现在的大学生活很迷茫,缺少了引路人,关心自己的人又不在身边,只有自己慢慢的摸索,自己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了好多,思想的圣坛总是让人去追求很多很多,也放弃了很多很多,美好的与在意的,放弃是痛苦的,不知算不算是磨难!我的生活过的歪歪斜斜,青春的迷惑似乎和青春的磨难是那么的吻合,因为我们现在还不懂选择!

  当我参加工作,我想那才是我真真的磨难时刻,我要坚持下来,为了那么多的失去,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

  我们不需要童话!只是在追求生活!

  篇三:老爷的磨难

  醴陵人作兴叫“菩萨”为“老爷”。他们觉得菩萨离自己太远。老爷更贴近自己,叫起来亲切,就像呼唤自己的父母官。

  不知什么时候起,民间盛行一种说法:老爷越偷越灵,并逐渐形成一种世俗。因此“偷老爷”不是一个骂名,倒是一种荣耀。但老是将老爷偷来偷去,毕竟要避人耳目,费尽心机,既劳累百姓,更苦了老爷。

  最惊心动魄的偷老爷,莫过于文革时期。因为乱了世道,有人要打老爷,有人要保老爷,所以那时节无所谓“越偷越灵”,能保住老爷的命就是万幸。

  美田桥万寿宫里有尊老爷叫“许圣真君”,座殿叫玉隆宫。却说这老爷本是江西的地方保护神,还是三国时期的“元老”,被人们奉为“福主”。这尊老爷是用一种古老的香木绣的,头面都是裱的真金。由于年代久远,烟云缭绕,气沉神定,可谓“灵光闪耀”。

  一九六六年仲秋时节,美田桥和全国各地一样兴起了“破四旧”运动。当时那些“不信邪”的,认为美田桥最封建、最大的祸害,莫过于万寿宫里那尊真君老爷。于是他们设计要把这老爷端掉,点上一把火,叫老爷永世不得翻身,却不料走漏了风声,老爷被人偷走了。偷走老爷的却是江西萍乡人。据说偷的时候专门有人背着老爷,另外还有四个保镖围着。那些不信邪的四处追踪,今天听说在李家,转眼有藏到张家去了,就像捉迷藏。终于有一天,从边界茶背冲的一堆稻垛里把老爷“抓”了回来。不信邪的怕又被人偷了去,便将老爷藏在大队部,把门锁上,准备待日召开一个批斗大会,然后当场把老爷烧了。第二天刚要去揪老爷来批斗时,老爷又被人偷了!此后一段时间,就在边界展开着一场“打老爷”与“保老爷”的争夺,甚是月黑风高,危机四伏。后来,打老爷的还是从美田桥对面一处叫牛栏坑的悬岩山洞里,把老爷又“抓”了回来。这回抓老爷,很是惊险。据说打老爷的爬到那个洞一口时,领头者探头往洞里一瞧,老爷赫然显现眼前!老爷正襟危坐,面清气和,平静如水。老爷的平和冷静,反而让领头者感到心虚胆寒。为了壮胆,领头者对着老爷“嗨”的大喝一声,一掌把老爷推倒在地,还把老爷的一条胳膊打断了。领头的赫然瘫坐在地上,半天才呼唤着叫人把老爷从洞里抬出来。

  经过一番番的波折,尤其是这回把老爷弄回来之后,美田桥人忽然生出一种敬畏来:这老爷命大,万万打不得。甚至有人传出打老爷会有“报应”。吓得那些打老爷的再没有先前那般义勇,一个个象诈死的蛤蟆,躲得远远的。好长一段时间,被抓回关在大队部的老爷,竟然没有人再敢去动他。

  老爷就这样在那里闲着,一直闲到文化大革命结束。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有位上任不久的乡长,据说先前也是打老爷出身。他听人说美田桥还有个文革中幸存的老爷,大惑不解,于是命人将美田桥的老爷弄到乡zheng府,大概想将这老爷作为文革“四旧”遗毒,或者阶级斗争的活教材,在乡上开个教育大会,然后再作处置。就在那天的半夜时分,从边界萍乡和美田桥聚集数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一到乡zheng府,又把老爷偷出来。天光边快到美田桥时,一帮人还敲锣打鼓的把老爷迎接到村上。这回却没有关在原先的大队部,而是堂而皇之的将老爷安坐在万寿宫里,然后秉烛装香,为老爷压惊。

  就这样,真君老爷风风雨雨的在外一流落了近二十个年头,终归又回到了他的座殿玉隆宫。

  随着一个荒唐年代的终结,真君老爷也结束了他颠沛流离的蹉跎岁月。然而他留给了人们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

  己丑年油菜花开的时节,我又回到老家美田桥。万寿宫里,真君老爷仍然被人们供奉着,香火很旺。

  我和乡亲们闲聊起文革往事,问老爷真的灵验,而且“越偷越灵”么?

  灵呢!乡亲们说起来活生生的。

  我突然想,有个事实倒是肯定的:人们借重神灵保佑,祈望平安,福康,但这种安享太平的梦想,决不会呈现于一个充满罪恶的乱世。

  篇四:母亲的磨难

  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困窘。面对如此境遇,母亲着手的第一件事竟是指导没上过一天学的父亲认字识数。

  母亲20岁时,姥姥就去世了,那时舅舅、大姨已经结婚生子,姥爷常年忙得不着家,于是两年后,母亲草草嫁给了父亲。年轻的父亲除了脑壳活泛点、人品不错外,实在乏善可陈,即使在当时的本地农村,父母双亡、无房无粮的父亲也是下下之选。让人唏嘘的是,嫁到蔡家后,母亲的磨难才真正开始。

  婚后几年,她接连生下我们兄弟三人,其时,计划生育抓得正紧,一点陪嫁全被计生人员拉去充当罚款,只剩下两口红漆的樟木箱子和一个衣柜,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困窘。面对如此境遇,母亲着手的第一件事竟是指导没上过一天学的父亲认字识数。从此,只上过小学三年级的母亲成了有模有样的周老师,在她的教诲下,父亲终于认识了湖北、广东、深圳等地名,虽然拆分后就又不明所以,但这仅有的一点文化确实起到了睁眼看世界的作用。

  每当日子难以为继时,母亲就到娘家化缘,几乎每个农忙季节,大姨、姨夫都会走几十里山路来帮忙。在舅舅的协助下,母亲又在乡村中学旁边开起了村里第一个小卖部。做生意的母亲确实是一把好手,对穷学生也言语温暖,以至于多年后,走在深圳街头,还有不少在广东打工的当年学生向她问好。

  1990年代,母亲和父亲一起到惠州搞起汽车运输,也挣过不少钱,但汽运终究有风险,一次事故就足以资不抵债,父亲还为此身陷囹圄。母亲独自回乡,从舅舅家拉来棉花加工成棉褥售卖。她用一根小竹竿,挑着棉褥走过了方圆百八十里的每一个村庄,愣是挑出了我们兄弟三人的学费和生活费。多少年后,我从电子地图上看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村庄名字,一次次想起挑着棉褥走在崎岖山路上的母亲,禁不住热泪盈眶。

  日子有时苦得让人看不到希望,母亲也会大哭一场,但哭过之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忙碌起来,一直熬到父亲出狱,全家团聚。再后来,父母重返深圳,开餐馆,做保洁,不管读书无用论如何甚嚣尘上,她坚持培养了3个大学生,还盖起了漂亮的楼房。为此,她整整10年没回老家过春节。

  去年5月30日晚上,父亲从深圳打电话来,说母亲突然消瘦很多,并且伴有间歇性头痛。6月3日,母亲请假从深圳回武汉,我带她到同济医院检查,很快确诊为肺癌晚期,已转移至骨髓盆腔,化疗也不再有意义。我托同学的姐姐转院到湖北省肿瘤医院,只奢望能减轻她一点痛苦。给她看病的主任医生医术精湛,还不时同她拉家常,鼓励她乐观面对。多少年粗粝地活着,一旦享有这样的待遇,母亲竟有些不习惯,不停表示感谢,叮嘱我要好好感谢医护人员。她也觉得这次的病不同以往,精神稍好时对我说,“要真的是不治之症,就出院回家,不用花冤枉钱,反正你们兄弟仨已经长大了,只有军军(我小弟乳名)没结婚,这个家已经不再那样需要我了。”我们宽慰她是早期肺癌,再活5到10年没问题,再说为了没出世的孙子(当时我大弟媳已怀孕),也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听到这些话,母亲笑了。

  多方打听得知,印度产的易瑞沙对这种病可能有用,我们几经周折买了一瓶,母亲服用后有些效果,但终究无力回天。6月25日早上,表姐夫开车将母亲从医院接回老家咸宁,父亲和我们弟兄仨一起,到处敬神烧香磕头,还请了巫师、教徒到家中做法事、祷告,都毫无效果。此时的母亲已是油尽灯枯。临终前两天,母亲不停说话,声音清脆,逻辑清楚,内容广泛,用咸宁话安排家事,要我们起床去种玉米、栽油菜,又用普通话安排工作,凌晨5点强行要起床去为公司员工准备早餐。当时,我们都不认为这是回光返照,更愿相信奇迹发生了,甚至神迹显灵,但母亲还是在7月13日凌晨永远离开了我们。

  母亲一生爱憎分明、聪明要强,但有两件事她有苦说不出,一是因为宅基地引起纠纷,吃了亏却不能据理力争,因为对方是她视作长辈的二哥二嫂。比这更让她痛苦的是我小家庭的不幸,为了让我不至于太难做人,母亲从不在我面前表现过多的忧虑。只有一次在医院聊天,她叹了叹气,对我说:“这辈子没有一件事情值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