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层林尽染的秋,在西风里荡尽最后一片落叶,当‘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的凄惨画卷收起,冬天便迫不及待的侵占了大地,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剑,无情的摧残着一切的生命,江河冰封,百草枯竭,圣灵蛰伏,

  冬天如一场戏,凛冽的北风那是开戏的鸣锣,被封的河流,蜷缩着身子的衰草,摇曳着光秃秃桠枝的树,凝重的群山,都是场景的渲染,单单等待那主人公的出场,当乌云把重重的幕布拉开,这位身着圣洁古装的女子,便迈着芊芊细步登上了这早已渲染好的舞台,她挥舞着长长的水袖,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在这广袤的舞台上,尽情的载歌载舞,尽情的挥洒着生命之歌,她把树干装点成细细的银条,给群山染上白白的发髻,她给裸露肌肤的大地,盖上厚厚的棉被,她裙袂飘过的地方,一片粉妆玉砌的世界,但是她也是个爱美的姑娘,看那傲雪的腊梅,是她为自己印染的朱唇,是她为自己脸上擦拭的胭脂,瞑目轻嗅,却也有暗香盈袖,再看那黑黑的群山,是她为自己描画的眉黛,她也是有气质的姑娘,你看那傲雪挺立的轻松,就是她的铮铮傲骨,她没有春姑娘的温柔,没有夏天大嫂的泼辣慷慨,没有秋叟的伤感,但他确实是位有气质、有修养、有冰一样纯洁心灵的大家闺秀,她不张扬,不放纵,静静的默默的书写着自己的人生,‘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是何等的淡雅,‘燕上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又是何等的壮观,‘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又是何等的清幽,她不需要别人的映衬,不需要旁白,单凭她长长的水袖,洁白的裙摆,足可以叫围观的‘群众’陶醉的目瞪口呆,沉醉得如痴如狂。

冬日印象的文章 商务演讲

  冬天又是一副极其壮观的水墨画,但是它讲究节省,只是寥寥几笔远处的群山,一条小小的渔船,一位头戴蓑笠,身披蓑衣的老翁,再盖上梅花的宣章,就是一副别出心裁的画卷,不容置疑,那就是诗人笔下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或者草草几笔树干,几点墨痕的梅花,就会是‘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魅力画卷,

  冬日是场戏,冬日是画卷,等那响彻天地的鞭炮声的到来,那疯狂锣鼓的敲响,戏该落幕了,画卷也该收笔了,一声春雷的轰鸣,便是新的一年的开始。

  篇二:冬日印象

  冬日的到来,似乎从不需要特别的约定,相较于伴随着春夏秋三季交接的华丽转身,冬日则含蓄平实许多。碎碎的脚步,深沉而恬静,浅浅的外衣,单薄而阴冷。暮秋,早已为冬的舞台拉开了帷幕,只待北风的一声怒号,冬日慵懒的身躯便粉墨登场,浅吟一季繁华后的灰色落寂,低唱一曲蛰伏中的白色恋歌。

  灰与白,是这个季节的主色调,浅淡而实在。落叶慨然成泥,草地一色,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凄凄摇曳,包裹着的灰乎乎的鸟巢,不见雀儿的踪影。春花的娇媚,夏枝的苁蓉,秋实的斑斓,影印在彩色画格里并未走远,干而冷的冬风一起,曾经的绚烂,在灰朦的天空下,瞬间褪色成黑白的回忆。灰与白,交替着,由北向南,依次席卷冬日的大地,如同奶奶发丝的色泽,不经意间,先是斑驳了黑白,逐渐银霜尽染,最后白茫茫一片,宛若北国的雪原。隆冬时节,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皑皑白雪的林间,迷迷茫茫的白色尽收眼底。静谧而单调的底色,映衬整个冬日的舞台,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孤寂地上演属于自己的独角戏。

  冬日的舞台,没有背景音乐的渲染,寂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许是冬阳的倦怠,许是浓雾的笼罩,冬晨,总是流连于一帘幽梦,懒得醒来。而冬日的夜幕又时常迫不及待地漫卷而来,早早把繁忙的街市驱赶得冷冷清清,孤灯只影。于是,绵长的冷夜,颗颗躁动了一季而不曾平息的心灵,任由寒流冰冻,蛰眠,独留呼号的北风在窗外的凄寒中呻吟。此时的无声,胜似有声,虽不见繁华的炫丽,却也躲避喧嚣的纷扰,宁静中流淌出淡泊的美丽。

  真正能够领略冬日宁静的,恐怕只有处于人生冬季的孤寡老人。耄耋之年的奶奶,一到冬季,就很少出门,独守在她那方小天地里。并不宽敞的窗户,是她透过浑浊的眼眸连接冬日世界的唯一通道。风霜雨雪,她静静地端坐在窗边,紧盯寒风里晃荡着的枯枝。光秃秃的枝桠,长长地伸向天空,如诉如泣,或许,那里埋藏着逝去青春的印记,奶奶逡巡的目光,不时闪跃丝丝的眷恋。阳光明媚的日子,她懒懒地沐浴在院内溶溶的暖意下,眯缝着双眼,沉入难得的冬天白日梦中,大概只有历经悠长岁月的沉淀,才能获得如此坦然的境界吧。

  我对冬日的宁静并无独特的感受,老人们的达观和无欲无求成就了他们心湖的平静。而我刚刚步入不惑的年轮,尚且沉浸在秋收的喜悦之中,很难做到不以物喜,大起大落的人生轨迹,又难以做到不以己悲。所以,冬日的宁静,对于我,只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是百忙觅得一时闲的短暂的休憩。冰冻的湖面下,我能听到淙淙的流水声,白雪覆盖的地表下,我几乎可以想见孕育着的种子,如此心动,自是不易体会冬日寂静的妙处了。

  冬日的冷洌,是冬季舞台上的重头戏。嶙峋的冰凌倒挂在屋檐下,冻土龟裂出一季的沧桑轨迹,刺骨的北风,咆哮着宣示冬日的主宰。冷血动物,早不见了踪影,蛰伏在某个角落,恹恹欲睡,窥伺下一个繁华的季节。老人们缱绻着温暖的床和不透风的墙,孩子们裹紧了棉衣,敞着冻得红彤彤的脸蛋,迎着寒风,欢跳在求学的路上。而我,只是紧了紧衣领,依旧奔波于忙碌的生计。

  上班的途中,常瞥见不畏严寒,盛开着的腊梅。星星点点的黄色,虽然零散,但在灰白的世界里,却出奇地夺目,是冬日的奇葩。雪中的腊梅,更是娇艳欲滴,银装素裹着枝干,黄花从白底中露出笑脸,仿佛在嘲笑不可一世的寒流。冬日的落寂中,原也氤氲着白色的恋歌。

  一季的繁华,必定耗尽了一季的蕴力,冬日的落寂,正是蛰伏在灰白寂静的世界里,酝酿着下一季的繁荣,天道使然。而一季的风景,大概唯有同一季的年华才能读懂。冬日之于奶奶,是隽刻在沧桑年轮上粗粗深深的烙痕,冬日之于我,则只是一抹淡淡浅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