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一时的感慨,还是思想上的一次重大转折。
最近一段时间,心里一直很乱,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吧。人怎样才算是长大?不是年龄的问题,有的人活到八十也还是像个孩子,我希望自己是那样的人,至少能活的快乐些。
然而现实总让人心智迷乱,无所适从,矛盾便悄然滋长。常常无端的问自己:如果坚守,固执是不是成熟?如果灵活,圆滑是不是成熟?如果坚忍,逆来顺受是不是成熟?如果宽容,放纵是不是成熟?如果不争,放弃是不是成熟?如果超然,心死是不是成熟?如果豁达,冷漠是不是成熟?
太多的现实想不清楚,走的越远,就把自己丢的越远。回首,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时,竟不知道是错是对。是在追求曾经的追求,还是自己弄丢了自己?无论如何,却同样都是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朋友曾经告诉我,有什么不想说的事情,就把它写下来,那也是一种排解。然而当文字变得越来越含蓄的时候,我想,我又把心思埋在了心底。我还依稀记得曾经的自己:我哭,任心海泛滥;我笑,任天地生花;我一路飞奔,任狂风乱发;我静坐凝望,任岁月凋落芳华。当我不能再做自己的时候,我想应该重寻一个更洁净的灵魂,注入躯体,然后蓬勃生发。
不止一个朋友说过,我看似端庄平静的外表并不能呈现我全部的内心,在我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野性,叛逆,不安分,一旦遇到适合生长的土壤,便会无可收拾的蔓延疯长。我不否认,我知道我身上总有一种不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让熟悉我的人也总是禁不住会问,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不知道。很多时候,我重情重义,但也有很多时候冷若冰霜;很多时候,我柔和天真,但也有很多时候,我冷静的让自己都觉得可怕。弄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安分,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
但是现在,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我张扬着的那些手臂,正在一根根的被斩断,鲜血顺着断臂流了一地,脚下殷红的一片。于是我变得越来越规矩,越来越接近人形,甚至看上去已经像个人了。可是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声音:我不想做人!
篇二:不想做人
做人累着呢。
去年的这个季节,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来到市里。也许乡下除了老父老母娇一妻幼子还有一身的债务等着他,高温里,他饿着肚子在大街上奔走,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突然,他头昏目眩,跌倒在街上。吓得两位胆小的淑女发出一声夸张的尖一叫,其它的人们面目毫无表情地围拢又走开。
一个记者发现他,于是汉子上了当地的晚报。报道说汉子身无分文,所以五六个医院都拒绝接收救治。后来他的命运如何,再无报道,说明已没什么再值得记者们费笔墨了。
做鸟是幸福的。
就在民工横卧街头过后几天,同样在这个城市,一只在豪宅呆腻了的鹦鹉想体验生活,于是悄悄“离家出走”。鹦鹉迷了回家的路也生了病,但得到了充满爱心的人们的照顾,医院不仅免费给它打针输液,还组织专家会诊,而且,不少市民常打电话询问病情,并表示要领养。这不是我杜撰来要证明什么,这是同一家晚报的报道。
做树也是值得羡慕的。
去年,我犹豫了十天多后,一咬牙买了三个两年前就想要的花盆,结果,乡下亲戚每次来我家,就拿我那三个值五百斤包谷价的花盆做谈资。这个说,啧啧!两个花盆就够我们一家人过半年日子,那几棵歪脖子树真享福。那个讲,乡里乡亲的,钱多没用处就拿点借我,买个猪崽喂喂,这样糟蹋,你是跟钱有气?当时我想,他们真是少见多怪又多管闲事。后来我发觉自己也和他们一样的见识。见城里的大树们一棵棵打着“点滴”,心理就不平衡,想自己被胃炎折磨了十多年,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真想买瓶硫酸,把它们一棵棵废掉。不过幸好我只是思想犯罪,否则就坏了大事。这是我后来读报才明白的。报上就说,某市为了拯救5棵濒临死亡的百年梧桐树,远从扶桑请了古树名木治理专家,专门配制了营养液给它们打“点滴”,历时一年多时间,5棵树终于恢复了健康,它们“以勃勃英姿迎接国庆。”如果真拿流酸去泼那些树,我还算是人吗?唉,不过不是人又怎样,是人又怎样。
做狗也是快乐的。
前不久,某地一显贵,“无意”中透露出他的狗宝贝想找美一眉,一下子,就有七八个有心人送了七八条“处狗”上门。这等美事儿,你说啊,那些几十岁没闻过女人味的光棍们,做梦有此艳一遇吗?我的邻居二牛,家里穷得叮当响,四十多岁没娶上老婆,猴急得去拦路强||奸又杀人,被判死刑他还高兴,说这辈子知道“女人味道”,值了。一槍一响之前,他还一脸灿烂的笑。后来,那笑常在我的脑际出现。邻居一场,我悄悄去他坟上,烧了十个“小一姐”和几亿瞑币给他,希望他能过上一把“成功人士”的瘾,不过不知他来生是想投生成*人还是什么。